以人心换人心,
才是贴近城市最好的方法。
一期一会
Encounter
当护肤品牌Fancl,带着小鲜肉徐海乔来我家拍广告的时候,我一开始挺习以为常的。
毕竟,音乐人会来我家拍新专辑封面;小米和SONY也经常来拍新品宣传片;
SONY在我家拍电视宣传片
可我没想到,
Fancl的化妆师一见我,
就拉着我给我上妆——
他们竟然以为我是那个女主角
嗯,这就是我
我是张霄霄,大家都叫我Iris。
总是有人问我:“以前在欧洲留学的时候,也总是有外国摄影师拿你当模特,现在怎么就甘愿藏在小小民宿里,当个老板娘了呢?”
我笑笑。
我总是想起那年住在京都的百年老宅,房东妹子拿着一把当地优惠券,操着口纯正的日式英语给我推荐寿司店。
她说京都会英语的日本人不多,为了能给旅客帮更多忙,她特别去学了一年的英语。
我在京都住的民宿
我想起第一次去LA,Uber司机带着我“环城大绕行”,7美刀的路硬是给我开了70美刀。原本就当自己太倒霉,结果房东听说后“拔刀相助”,帮我追回了这70美金。
他说:“这是你第一次来LA,在这儿发生的事情,会影响你对LA这座城市的印象。我不允许有这种事情发生。”
这个嬉皮小青年一本正经的样子,让我觉得他更酷了。
我在LA住过的民宿
其实那两个民宿并不是我住过最有特色的的地方,却总是让我难忘。
我难忘的,是在那里邂逅到的民宿主人,是那个时候被用心介绍一座城市的感觉。
我们也许永远不再见面,但是那段日子、房东说的那句话,却被我纳入心里,珍而重之收藏。
每到一个城市,我总喜欢收集小物件
从此我出去旅游,都会选择民宿;
我于是开始想,有一天也要成为一个民宿主人,温暖那些在陌生城市担惊受怕的旅人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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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黎游学回来后,我整个人的状态是开放的。
我既然想要做一名民宿主人,就要更多想到我的旅客们,于是我开始以另一种眼光去看,看那些游客眼里的北京生活。
我生活的北京,没有大批游客探头探脑,听不到各种稀奇古怪的“老北京特产”的吆喝声;人们在这人养花养草养猫养狗,现在这时节还会有杨花柳絮飘进来。
每天早上7点、晚上8点会有大爷大妈在墙根下聊天,跟定点儿开会一样;在边上站一会儿听到的故事,够消磨一整天。
放学时候,孩子们在外面玩儿,阿姨保姆们会推着婴儿车出来碰面。
路口的大碗居,比全聚德便宜还好吃;
南门涮肉、望德楼、东兴顺爆肚张、稻香村
都在这儿周围,
进门就能坐下点菜,从来用不着排着长队等叫号。
满福楼
在北京,撸串不是进馆子,更不是吃大排档。
你得搬个马扎来到路边,等着夜幕低垂,伴随着第一缕烤串儿香,一家家串儿店的招牌灯亮起来。
没在北京待过,大概是没法习惯这样就着车来车往撸串儿的;不是北京人,也找不到新鲜料足靠谱的老板。
北京的年轻人逛景点,
从不跟游客们挤一道。
我们小时候撒过欢躲过迷藏的,
都是些不为人知的好地方;
那些藏在犄角旮旯里的去处,
只有土生土长的北京孩子才会“轻车熟路”。
我发现,这种“年轻人生活的北京”也很好。
不用总是傻傻地和一大群人头合照,
屏蔽了一切为旅游包装出的“高高在上”,
我生活的北京,才是北京真实又温柔的样子,
才能让游客,发现并且爱上它原本的样子
所以我决定和杨先生一起,建一个Iris House。它就建在南二环,因为这里生活的氛围最浓,最能体现“北京人的生活”。
原先,这里是个废弃的邮电所:混乱的工位横七竖八躺在大厅;花草在院子里野蛮生长。
但从窗外一眼就可以瞥见夏日绿色,还有个采光特别充足的后院,才让我坚信:这里能够重新散发活力。
看,我们还保留着原来的牌子
我不愿意走传统旅社路线,每一间都是一模一样寡淡无味的设计,前台客服总是冷冰冰的样子;我也不愿意它是个青年旅社,仅仅为背包客提供一个廉价的休息空间。
它必须有个“家庭该有的样子”,有阳光小院,鲜花露台,
开放明亮的大厨房,
7个放松惬意的小空间,
住进来就不想走了。
Iris House经营一年多以来,几乎天天客满。每个来过的客人都说:这里比照片上还惊喜。
女孩子们尤其喜欢我家,所以“平均每天撩倒7个女神”的说法,一点都不夸张;最多的一天,我的小小民宿中来了24位姑娘。
还有人说,不是为了去北京而住Iris house ,而是为了体验Iris house来到北京。
我会带着客人们吃最地道的爆肚儿、羊蝎子,下脏馆儿;也会推荐本地年轻人才知道的咖啡馆;三里屯的每一家甜品店都有脾气,我总能根据客人喜好,推荐最适合她们的一家。
当你住进Iris House,意味着你与这座城市开始了交流;而我则在你身边,牵着你的手带你触摸这座城市。
我相信人们相遇的每个瞬间都是机缘。为了人生中可能仅有的一次相会,我都会付出全部的心力。
也许是感受到我的真诚、开放,人们走进这里,总会不由自主地卸下心防。
俄罗斯姑娘Mia一直等我到凌晨回来,只为了跟我分享她生日的第一杯酒;
小伙子特意在这里布置日派对,
看那个被惊喜的姑娘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
自己也被感动地一塌糊涂。
有客人在网上留言:明明是个异地的屋子,我却想称它为“家”。
他们会主动买来花儿插在客厅的花瓶里;自家的“特产”统统送给House,从新加坡的美珍香,意大利的面酱,到法国的红酒;还有House里的书,里面藏着一段段关于图书主人的故事。
大白熊是住客从韩国寄给House的礼物
我的招聘贴发出去,
来应聘的很多都是曾经的住客。
甚至,还有客人主动跑来说,
要帮我做公号。
曾经的住客帮长亭短亭做的Iris house模型
Iris House有个中文名儿,“长亭短亭”,来自李白《菩萨蛮》中的诗句,“何处是归程?长亭更短亭。”就是希望客人们,能在一座陌生城市里感受到温暖。
如今我想,我应该是做到了。
长亭短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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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ris House客人越来越多了。最常听到的抱怨是,“你家房子好难订,Iris你可不可以再开一家店来给我们住?”
所以现在,我把北京第二家Iris House落在什刹海的辛安里胡同,与北京文化古街“烟袋斜街”仅一条马路之隔。
不同于第一家Iris House,第二家位于北京的核心区位,体验的是“胡同文化”。远到天坛陶然亭,近到鼓楼后海,骑着自行车沿路晃荡着就到了。
早上起个早,骑车沿国子监到鼓楼大街走什刹海穿北海过景山绕交楼瞻仰天安门,然后奔前门去磁器口喝个豆汁儿吃个夹肉烧饼,再一路北上回来,各种舒坦。
第二家店,我叫它“长亭短亭遇见什刹海”。
在民宿风格的选择上,我考虑了蛮久。类似于第一家店的“简约大气”固然已经有很多人喜欢了,但我发现现在的年轻人都非常喜欢有品位、有场景化的设计。
在“传统”的地方,放一座“酷酷”的民宿,总感觉会碰撞出不同的火花呢。
什刹海民宿还邀请了雕刻时光咖啡馆的创始人——庄仔来主持设计。
“长亭短亭遇见什刹海”,虽坐落在胡同里,却又跳脱出胡同。它通体洁白,大片落地窗,在胡同里逛啊逛,一抬眼就能看到民宿里的Cafe Lounge。
相比第一家店,这家店更具私密感。
虽然少了大块的公共区域,客人们却还是可以在自助咖啡吧碰个头,认识楼上楼下的“邻居”,甚至大家一起吃个西式早餐。
房间里的一切,都迎合了都市新青年的享受需要。
虽然人在小白楼里,却可以透过大片落地窗望向胡同市井生活。其实,也是和老北京范儿融在了一起。
对了,顶楼的房间里还有私人露台,
稍一抬头就看到了鼓楼。
人们喜欢Iris House,远不止是“住”这么简单。
Iris只有一个人,我不能分身去顾及每一个客人。所以我培养了好多管家,让他们成为房子的主人,给客人们带去“私人化”定制。
比如说,中国客人,喜欢民宿主人给出旅程中详细的建议;而外国客人,则更喜欢自由和空间,让他们像回家一样,可以自由独立安排。
管家们都摸准了客人的脾气,大家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。
什刹海银锭桥
从小街坊邻居都说我这姑娘大方,我懵懵懂懂不知道什么意思;长大了朋友说我“局气”,大概因为我待人待物认认真真,挺把别人的事儿上心。
我倒觉得,这是我们北京筒子的通性。只要你来了,家里但凡有点什么好吃的、好喝的,一定通通拿出来塞给你,看到你吃美了喝美了,心里也就满足了。
这是北京这座城市,赋予北京青年的印记。
所以我想把这一面的北京带给你。
人在路上行走,万事终将褪色。
唯有一座城市的温柔,
是心底永不磨灭的记忆。